题记：

开成花灾的玫瑰不叫浪漫，而是荒凉。

001.

英吉利，我等了你好久。

头疼的时候等你帮我拿药。

难受的时候等你抱着我，轻声安慰我。

哭的时候等你给我说别伤心了。

但我好像只有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些。

002.

宴会人来人往，法兰西静坐在那里。左手一杯香槟，听着来宾对自己近乎神话的赞誉。

没错。

这才是艺术。

就该用金钱，用精力，用一切来堆积，来塑造。

不过没人会在乎他为了这一幅画毁了多少正常人的生活。在上层人眼中的金钱与艺术大于一切。

“我能买下这幅画吗？”

法兰西瞥了男人一眼。“当然可以，”转头将香槟一饮而尽，“但是你得懂艺术，我的画从不卖给不懂我的人。”

对方推了推眼镜，凑到他耳边。

“也许我不懂这幅画的艺术，但请原谅我这么说——您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法刚准备开口，不料对方接着道。

“我也愿意为我的小艺术品投资更多。”

他确实很缺钱。艺术很烧钱。他想。他也应该找个人为自己的“艺术”行为善后。

“来人。”他推开周遭客人，“这位先生把画包装一下。”

003.

“你今天还要去画画吗？”

法兰西系鞋带的手停顿。

“我昨天去了吗？”他忽然抬头反问。

英放下手中茶杯有些惊讶抬头。“嗯。”

他又装作无碍地低头看报。“还炸了一座楼说那是行为艺术。”

法皱眉，想了很久，无果。只记得昨天画的朝霞异常顺手，只好闷声回怼。

“虽然不记得了，但那确实很romantic。”

英笑了笑，没说话。

法很喜欢看他笑。笑起来微微勾起唇角，冷冰冰的面孔也会放得很温柔。每次他一笑，法总有一种猫要陷进牛奶锅里的幸福感。

“那今天就不出去了……”

英正欣慰把法的癫狂艺术改了过来时，只听见法在后院喊人。

“我要看斗兽！英吉利，我要看人对狮子！”

004.

“他们贪污奢靡，不知道还能再度几个良宵……”

“父亲！”

“怎么？！这是事实！你少和他们参加什么宴会，神经性的衰弱想治都治不好！整日灯红酒绿……”

英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没打断父亲的滔滔不绝。

“唉……也不知道这纸醉金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着我干嘛？”法兰西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想什么呢？”

英放下手中的笔。

“没什么。”

你是那样完美的艺术品，我只想永远记住你的样子。

他抿了口茶，扭头不去看他。

“今天晚上有一场晚宴，是史密斯家的……”

“我去！”法囫囵吞下嘴里的食物道，“我也要去！”

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