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带着世子已经离开了。”
寒云岁听此立马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一声不吭地跑向外面。
寒云染也立马站起来,道:“皇上,我二哥应该是寒毒发作,公主该是带二哥回侯府了,云染和云岁先行离去了。”说罢,不等皇帝回复,也去追寒云岁了。
皇上一口怒气憋住,只能看着寒云染身影离去,还没等他发话,这两人就离开,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女眷中的,尚书夫人连忙起身,向皇上告罪:“还望皇上见谅,云岁和云染自小顽皮惯了,与他哥哥感情要好,云峥毒发他们着急,顾不上与皇上告辞,还望皇上不要怪罪他们。”
男眷中的寒尚书也起身:“老臣身为父亲和叔父,未能管好武安侯府的孩子们,请皇上降罪老臣吧。”
皇上见此也真不能怪罪他们,口气有些硬:“朕自会体谅,尚书和夫人快平身吧。云峥这孩子朕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毒发作,朕也是着实担心,这样,慕易,你精通医术,你替朕去武安侯府看看。”
景丞相府景慕易立刻起身,领命离开。
这场宴会真是吃的一波三折,不知谁还会有胃口吃得下。
——
黎沁一路带着寒云峥狂风般迅速地出了皇宫,古书和禾念在宫门口接应黎沁,一同将寒云峥带回了武安侯府木槿苑。
一进木槿苑门口,月夜下那棵遮挡满院月光的木槿树让黎沁心头震撼,木槿怎会长得如此高大,像是被嫁接转基因一般,且如今已近十月,木槿花竟还如此繁盛,黎沁差点都不相信此刻此景。
不过黎沁顾不上欣赏此木槿花树,她连忙带着寒云峥进了房间。
寒云峥已经昏了过去。
黎沁问禾念古书:“还有药吗?之前世子配置的药还有吗?”
禾念回道:“属下这里没有了,自从上次在您宫中发作用药之后,世子还未来得及配置新药。”
“世子之前若没有药的话,寒毒发作他一般怎么办?”
古书道:“世子以前发作都是把自己关在密室里,忍过一两个月就好了。”
忍……
黎沁转头看向寒云峥,他替她受的这么多年的彻骨之痛,该是有多么折磨。
黎沁学着寒云峥向他输送阳气,叫出宁茜:“你速去将苠娜带来。”
“是。”暗卫宁茜领命离开。
“哥哥,哥哥。”寒云岁从门外跑进来,担忧地跪在寒云峥床前。
黎沁看着身旁的寒云岁,皱眉疑惑,她一路轻功带寒云峥回来才不过一盏茶功夫,没有武功的寒云岁怎会来的如此之快。
“沁嫂嫂,我哥哥怎么样?他的毒又发作了?让他继续去密室吗?你也没有办法抑制毒性吗?”
寒云岁一下子问了许多问题,让黎沁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让她越发愧疚,要不是因为她,寒云峥也不会中毒受着寒莲香折磨多年。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寒云染才姗姗赶回来,身后还带着景慕易。
“沁嫂嫂,”寒云岁忙起身,“景公子精通医术,虽不及哥哥,但如今哥哥昏迷不醒,只能让景公子看看了。”
寒云岁这次倒听话连忙让开。
景慕易来到寒云峥身边,将手搭在寒云峥腕上,他未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沉重,过了许就他才起身,问道:“这是寒莲香?”
寒云岁和寒云染接一怔:“什么?”他们只知寒云峥身中寒毒,但并不知晓是什么毒。
景慕易看向黎沁。
黎沁微微颔首道:“是,可有什么缓解的法子?”她知此毒无解。
景慕易伸手抓住了黎沁的手,抬起来,一试:“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是寒莲香。”
寒云岁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嫂嫂和我哥哥中的是同一种毒?”
黎沁又问:“你知此毒缓解之法?”
“寒莲香,男子阳气可抑,女子心血可抑。”
“男子阳气?女子心血?这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些!” 寒云岁着急地抓住景慕易袖口问道。
景慕易解释道:“就是若女子患寒莲香之毒,那身中此毒的男子可输送阳气缓解女子身体里毒性;同理,若男子患寒莲香之毒,那身中此毒的女子可用心头血来缓解男子身体里的毒性。”
黎沁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寒云峥体内的阳气可为她缓解毒性,她刚刚为寒云峥输送阳气却无济于事,原来需要她的心头血。
寒云染上前:“女子心头血?以命偿命吗?若是抛开心取血这女子自然是活不成了啊!”
“我有办法不让女子死,只是失点血气,养一两个月便是。”
说完,寒云岁便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我来我来。”
寒云染立马抓住寒云岁脱衣服的双手:“大庭广众之下,怎可脱衣服。”
黎沁回身看了看寒云峥,哑声道:“云岁,你未听明白,此毒,只有我的心头血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