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后不准你在这偷东西。”

“哈哈哈。”少年只是笑。

小七就像他之前见的幼猫。

那天雷声轰隆一下，就下起了雨。很大很大，像人在大哭。雨水顺着脸成团流下，衣服贴的紧紧的。跑去个屋檐下，便见脏兮兮的黄色小猫咪。猫发成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冲他不断：乱叫。明明什么都做不了。

“笨猫，我若想做什么，你还拦的住？”再后来他见它受了伤。还是在角落里，刺着毛乱叫。

“笨猫，我可以帮你，是在帮你。”

现在也像，像只幼猫。少年看着街边小摊箩筐边，微微露出通红的脚。春季来了。但冻疮并不那么容易消吧。少年猜想。现在她大概在害怕自己会发现她。还是别往那里看了。

没想到现在居然要被盯着偷鱼。

少年知道，这四个月她一直跟着。

少年走了过去道。

“别藏了，发现你了。”

“...八哥。”少女有些迟疑道。

少年把他拉到一边。从鱼的袋子里拿出一点银子，放入小姑娘的手里，并把小姑娘的手变成拳头。

“收好了。”

“八哥。”

“你靠监视我也吃不饱啊。拿银子去吧。只要你不告诉父亲，剩下了我就拿给父亲。要藏好哦。”

少女低头默默不吭声。老八垂眸滑过一丝嘲讽。

少年知道，依照柳大眼的性格。其实他挨打的那天晚上，她也饿了一天吧。

其实也差不多。

只是——

“好吃么。”少女终还是拿了钱买了馒头。少女干巴巴的递过来。

“嗯，软软的。果然还是刚出锅的馒头好吃。”

“走吧。”少年站起来，似乎见少女没跟上又道：“不跟上么，会被发现的。”

“嗯。”

只是少年的心像条恶犬。满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愤怒，可是少女那么纤弱。

果然和那只猫很像。

明明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上前，小猫不断的退缩，受伤的腿让它无处可逃，叫声越发凄利。

“笨猫，就我会帮你。”

少年不管不顾的伸手去。强行抱起来。猫咪狠狠抓了他一下，男孩一哆嗦猫咪就摔了下去。

……

“我不是故意的。”男孩把猫咪的像自己那样胡乱处理了下，放了一小罐水。

若是男孩，就可以套个麻袋吧。暴打一顿。不然心中又怎会平。

“小七，我便把钱藏着这里，你饿了就拿，就不会饿肚子了。”

十七巷子里有两块破砖，就在我们住的旁边，也近，又七字。小七一定能记得。

少年还住在那里，小七也在。只是不在搭话了。小七本不就爱说话。又不是从前的七姑娘。区别可大着呢。

砖后面其实有个洞，他把钱放在那里了。

其实洞旁还有块松动的砖，后面藏着一样的钱。只是一份是给姑娘的，一份是留给自己的。

是的，少年告诉小七时便已经把决定把钱全算小七的了。只是没想过才第二天。

他终还是读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不过现在也没差，只是现在钱全被姑娘藏起来了。他不知道罢了。也不会挨饿了吧。少年嘲讽的笑笑。2月的寒风都比之要温柔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