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成绩还有压分的必要吗?
听到对话好像跟教学有关,白昼这才抬起头,语气平静地问邬子骞:“我教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
他倒不是有意挑衅,纯粹是怀抱着疑惑问的。
白昼的淡然态度一下激怒了邬子骞。
在这跟我炫耀是吧?炫耀怀烟哥为了他不要我!
“我刚才不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你他妈……你他妈给我哥灌什么迷魂汤了?!”邬子骞隔着桌子,伸长胳膊就去拽白昼的领子,小臂青筋暴起:
“别以为仗着老师的身份就能趁机接近我哥,你们这种人我看得多了,一个个都……”
“子骞。”靡怀烟神色一冰,握住邬子骞的手腕,“卷子放下,你跟我出去。”
“哥!”
“出去。”
“哥……”
“出去。”
靡怀烟平日里不是含情就是带笑,眼角眉梢都是副柔和如春的姿态,但往往这样的人生起气来格外可怕。
这下顽劣如邬子骞也不敢造次,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鼻子哼了声,还是放下了手,乖乖跟着靡怀烟出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甩上门。
书房里留下牧后跟白昼两个人。
白昼放下笔,迟疑地说,“他那么生气,是我对靡怀烟的成绩评估有问题吗?”
牧后:“……”
你再学下去怕不是要把脑子学傻了。
以前不是挺机灵一小孩么,怎么一跟学习和分数扯上关系就变呆了。
设定的力量真是恐怖。
白昼皱着眉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教学内容可能真有什么问题,他探身去拿靡怀烟的试卷。
牧后眼疾手快地按住。
“怎么了?”白昼疑惑。
牧后压着试卷的一端,心念电转。
不能让他看到试卷,否则白昼一定会发现那些答案是刻意写错的。
不管是为了卖情报还是为了推动剧情,他都不能破坏靡怀烟的计划。
“你是根据他的成绩出的题,对吧?”牧后若无其事地开口,手指暗暗用力,“他一开始就没给你看他的月考卷子。”
白昼点头,“嗯。我要的时候他拒绝了。”
“那就对了。”牧后另一只手也压在卷子上,“他不敢给我们看他的卷子。”
白昼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不解,手上松了力,“为什么?”
这个嘛。
“靡怀烟他……”牧后重重叹了口气,神色悲伤,“他自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