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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只是江氏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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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极为认真地处理着伤口,动作轻柔且专注,以至于裴聿清投向她的眼神,她却浑然不觉。

血渍被擦净大半,被银簪划伤的伤口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伤口不算深,却有些长,或许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皮肉间微微翻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擦净伤口后,宋锦才在腰间取出方才从掌柜那儿拿来的药,轻抖洒了上去。

药粉准确无误的撒在了伤口处,宋锦怕这药会让伤口痛,抬头看了眼裴聿清。

只是没想到刚一抬头就对上裴聿清那酌酌地视线,不过一秒,裴聿清便猛然扭开视线。

宋锦瞬间露出疑惑地面容看着他,不知他为何这般。

裴聿清眼尾看到宋锦在瞧着自己,被她这么一看,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泛起一抹心虚,耳根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微微泛起红晕。

洒好药粉,宋锦用砂带将他手牵绕起来,最终打了个结,这才将他的手放回去。

手被宋锦放回膝前,裴聿清还有些僵硬,身子一动不动,对于宋锦视线有些躲闪。

见着裴聿清避着自己怪怪地目光,宋锦也未再多言,只是嘱咐了句。

“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

话落便起身走出了房门,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门被关上好半许,裴聿清这才才缓缓起身查看。只是意料之中的早已没了宋锦的身影,轻然吐出一口浊气,裴聿清漠然回到原处。

静谧中,他静静地看着缠着砂带的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宋锦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的模样。

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的心神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一颗心就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乌鸦拂过树梢,夜中一片宁静。

翌日,太阳刚露了个头,宋锦同冰绿收拾了一会,便打算继续赶路。走出厢房时,宋锦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了西厢房处,只见那门依旧紧闭,没有一丝动静。

不知他走了没有?宋锦心里暗自想着。

这时,冰绿的催促声适时响起,宋锦这才收回视线,迈着小步下了楼。

中途间隙时冰绿找了处棚地,打算喝点茶水在赶路。

做到茶棚中,宋锦陷入思绪,从出发时,她就一直心神不宁,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留意着后方,可始终都未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难不成真只是处理公务?宋锦低了低眼睑,心中不免隐隐有些失落。

突然,她被冰绿的声响打乱了思绪。

“那不是大公子吗?”冰绿惊讶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宋锦顺势看去,只见摊贩大爷正大声嚷嚷着:“我瞧你好久了,一直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到底买不买茶?”

裴聿清面色尴尬,顶着宋锦的视线,他赶忙拿出一锭银子,声音几乎是从从牙缝挤出来的。

“买。”

大爷一看到银子,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邀着裴聿清入座,然后赶忙去添壶茶。

坐下后,裴聿清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他始终感觉宋锦在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愈发紧张,指尖不自觉地敲打起桌辕。

他也没猜错,宋锦确实在看他,而且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的身后。

宋锦身着一身鹅黄色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映入裴聿清眼帘。

看着裴聿清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模样,像是印证了心中某种猜测,她嘴角有些止不住上扬。

视线紧紧盯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裴聿清,宋锦声音罕见的带着些许戏谑,漫不经心的开口。

“大公子,不会是要去江南处理公务吧?”

被看出心思的裴聿清嘴角不禁抽了抽,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硬着头皮缓缓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如同狡黠的小狐狸般得意的宋锦。

他尽力克制住自己眼底的心虚面上也装的淡定自如,不让宋锦看出一丝端倪。

“出来时母亲交代过,不放心你一人前往江南,若途中遇上,便让我送你前往。”

裴聿清神情正色,一点也看不出是扯了慌的样子。

见裴聿清说得狂然,脸色没有半点心虚地模样,宋锦嘴角的笑意有些凝固,随之判断也有些似信非信。

只是语气明显淡了下来,“原来……是姨母所托。”

裴聿清清晰感觉到宋锦的变化,只是他不知道宋锦为何会如此,于她而言,自己离她越远,她不是越心安吗?

茶水喝尽,宋锦没有理会裴聿清自行上了马车,只是没一会马车后面就传来一阵声响。

宋锦没有去理会,马车继续朝着南边前行。

过了一会冰绿瞧着马车后一直跟着的马匹,不禁看向宋锦疑惑出声。

“大公子,为何一直跟在我们后面?难不成他也要去江南?”

宋锦眉眼微微低垂,顺势看了眼坐于马匹上骑马的裴聿清,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大公子恰好到此处理公务,姨母便托他送我们一程。”

冰绿点了点头,只是很快便脱口而出。

“可大公子不是一向公务繁忙吗?”

“怎会……”

后面的话冰绿识趣地未问出口,只是抿了抿唇,在心里默认裴聿清只是因为江氏所托才如此。

冰绿无意的话在宋锦心底稍稍触动了一下,她不禁撩开车帘,看向马背上身姿挺拔的裴聿清。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疑惑,是啊,他一向公务繁忙,真会为了江氏的一句所托,就陪她走上这么些天的路?

思绪不得其解,赶了几日的路,临近江南的县陵时,宋锦注意到裴聿清好似不如几日前那般神清气爽。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感,眼神也有些黯淡,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心下一定,宋锦决定不再赶路,找了个客栈稍作休息。

进了客栈,宋锦看了看跟在后面的裴聿清,直接向掌柜的要了三间客房。

掌柜的立马满脸堆笑地登记好,将钥匙递给宋锦。

宋锦拿过两把,看了看最后一把,又看了看身后的裴聿清,示意掌柜的。

“这把给他。”

正欲打算开客房的裴聿清神情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如常。

他疑惑地接下了掌柜递过来的房门钥匙。还不等他出言说些什么,宋锦便带着冰绿一同上了楼。

进屋后,宋锦便一直未出门,就算是有事也是冰绿出来处理的。

客栈膈应不算好,裴聿清每次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就会下意识起身查看,只是都没见到宋锦的身影。

如今到了县陵,离江南也不过几日路程。到那时,他怕是再也找不到理由出现在她眼前了吧……

夜中,月光倩影洒在窗前。宋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眼见就要到江南,若裴聿清真只是所托送她一程,那么她是该看着他走吗?

宋锦因着睡不着不免动来动去,怕吵醒熟睡的冰绿,她便悄然披上衣裙,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哪成想,她刚关上门,就见到同样刚出门的裴聿清。

宋锦动作一顿,没想到裴聿清这个时辰还未睡。

下意识问出了声,“你要去哪?”

裴聿清低了低眼,目光躲闪,随口扯了个借口:“随便逛逛。”

宋锦也未怀疑,只当他真的只是想随便逛逛。

月色下,裴聿清始终慢着宋锦半步,走至她身旁,地上倒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一片寂静中,宋锦睨眼看向裴聿清的手,“手好些了吗?”

闻言,裴聿清受伤的那只手微微一顿脑中又不自觉忆起那人她帮自己上药的模样,手心莫名有些发烫。

“都已好的差不多了。”

宋锦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夜色中,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宋锦不禁拉了拉单薄的外衫,试图抵御这寒意。

裴聿清见之,心中一紧,权衡利弊后正欲脱下衣袍给她披上,就在这时,某处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宋锦步子徒然一顿,裴聿清未来得及停步,一时间撞上了宋锦。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挽住宋锦的胳膊,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只见宋锦神情紧张,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虚的动作。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我管他什么帮役不帮役的,老娘现在就去拿刀砍了他!”

月影下,一个妇人手里拿着把刀,情绪激动,一副要挣脱身旁男人束缚的模样。

“你不要命了吗?现在连县陵的县令都已沦为帮役傀儡。过不了多久,就是整个县陵沦陷。”

一个中年男子紧紧地拉住妇人,急切地咬牙道。

“届时别说你了!我们都得死!”

月光不算足,但宋锦还是看清了中年男就是白日为她开客房的掌柜。他们口中“帮役”二字让宋锦一滞,上一世西南边关战役,最先沦陷破城的就是县陵。

只是没成想帮役奸细这么早就入侵了县陵,听掌柜口中所言,就连县令也投了帮役。

咔嚓一声,是裴聿清动身后树枝断裂的声音。宋锦头还未转过去,就见裴聿清身影迅速逼近妇人二人的方向。

他几步跨上前,一把便拽住了掌柜的,双眼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威严。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带刺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你们说什么?”

掌柜的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他赶忙想挣脱出来,嘴中哆嗦着反驳:“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妇人见状,以为裴聿清是帮役人,也赶忙反驳出声:“对呀,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呀!”

裴聿清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冷得可怕。

“你们说连县陵的县令都沦为了帮役的傀儡。”

“过不了多久整个县陵都会沦陷!”

裴聿清手上越发用力,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字一句逼问道。

掌柜被裴聿清这架势吓得不轻,但听着裴聿清所言,好似并不是帮役人会问出之话。

反倒更像是得知了自己国家进了奸细,危害百姓,大肆杀虐的那种悲愤与愤怒感。

宋锦赶忙跟过去,也被裴聿清这逼问的反应给惊到了。

听着夫妇二人方才所言皆是对帮役的恨意,宋锦赶忙拉住裴聿清的胳膊。

出声制止:“你冷静点。”

被一双柔软的手拉着,裴聿清狠厉的眸色一滞,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了宋锦。

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像是还沉浸在听到的噩耗中。方才听到帮役侵入县陵时,让他不禁想起了上一世县陵的血流成河,悲惨绝伦。

士兵一个个倒下,百姓们哭声震天,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那一幕幕惨状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缓缓放下揪住掌柜衣领的手,掌柜的这才赶忙退后几步,惊魂未定。他这才看清宋锦是白日住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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