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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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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丁公公揣度良久,喝了茶,还是移步去了东宫。

进门便直言不讳:“你把东阁的宫女怎么了?”

皇后娘娘瞬间惊得一身冷汗,这是来问桂嬷嬷的事儿了。只是这闫苣平时根本没有见皇上的机会,为何这消息传播的如此快。

“皇上圣安,这宫女的事儿也竟也惊动了皇上,臣妾的不是。”皇后屈膝请安,一副波澜不惊地样子。

“本是后宫之事,但你也不要存心找事,那闫苣的报复心重,你不是也领教过了?”皇帝表情严肃,“况且,她上次也算得上帮你一把。”

“皇上说的是。”见皇帝并不知情,皇后暂时松了口气,心里犹豫,要不要禀告北疆探子的事,可那证人桂嬷嬷又哑了,自己也没直接证据,还是找机会再说。

皇帝看皇后眼眸流转,思绪连连,便开口:“你还没告诉朕,那个宫女怎么了呢?”

皇后被问地一怔,慌乱间:“她本就是东宫的人,本宫也只是教训了她。”

东宫的人?皇帝产生疑惑,他知道东宫派去东阁的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好像叫桂嬷嬷。看皇后实在不想多言,他也就不再多问。

冷太医进来后,看七七尚未醒来,便径直走向蒙七七,先给她号脉:“娘娘,此人脉象虽虚弱,但无大碍,补充营养即可。”又给清醒,但却坐在角落,蜷缩成一团的连蘅看,“此人,五脏六腑抽搐,止痛药恐怕也不起作用,是死是活……”

太医束手无策,只能给她开了更多的止痛药。

苣儿站在西厢房的门口,始终没有踏进一步;连蘅坐在角落,也始终不发一言。似乎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感钳住了喉咙。

“娘娘,该用膳了。”允彬小心翼翼地提醒。

苣儿猛然回过神来,便突然转身走了。

而连蘅一包一包地喝药,又一遍一遍地吐掉,一直折腾到半夜。

苣儿一个人躲进藏书阁。她坐在书桌旁,看着一整摞抄好的《女诫》,脑子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允彬的声音:“娘娘……”

苣儿慌忙起身,竖着耳朵听。

“连蘅她昏迷了……”允彬带着哭腔,她知道娘娘不许外人私自闯入藏书阁,但又怕娘娘真的见不到连蘅最后一面。

“知道了。”平静的声音从藏书阁内传出,苣儿回想起当年母妃跪在地上,对皇上说“皇上,你令我死,我便死;你令我活,我便活”的话。

允彬忍不住难过地抽泣一下,告退说:“奴婢告辞。”

恍惚间,连蘅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脱去黑色长袍,换上了一件浅粉色漂亮的短衫,还有一条漂亮的带小花的裙子。她坐在漂亮的小院子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品尝着精致的点心。突然,这茶水竟然变成了红色的,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道……紧接着,她便看到了苣儿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己面前……她便连忙下跪求饶。

苣儿还是来到连蘅的寝室,冷冷地站在一旁。

允彬和醒来后的蒙七七将耳朵凑近连蘅的嘴巴,仔细地分辨着她想说的话。

苣儿在一旁皱皱眉头,耳朵一动,便清楚地听见“娘娘求饶”四个字。

“本宫没叫你死,你敢死,本宫便饶不了你。”苣儿冷漠地回应。

这句话好像一句心咒,真的将连蘅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半个时辰后,连蘅发了一身汗,脏腑的剧痛居然开始慢慢缓解了。虽然身上麻木的症状还在,但也减轻了很多。她又渐渐听见了允彬的声音,阿武的声音,香梅香雪的声音,蒙七七的声音……连蘅努力地让自己睁开眼,便就真的又活过来了。

另一边,朝堂。

苏木安和典雄谁都没有提起昨日发生在慧月阁的事,苏木安时因为钱款挪用的问题,典雄是因为擅离职守的问题,两人都不太想让皇帝提起慧月阁的事情。

但陆逊则想。

“老夫昨夜夜观星象……看那北方七星中的天枢星和天权星格外明亮,真乃吉星高照啊!”这是陆逊则一贯的开场白。

众臣纷纷将目光投向陆逊则。

皇上又一贯地露出了笑脸:“哦?陆辅国,不如展开说说?”

“老夫昨日在城中闲逛,恰好遇到一个工匠。”陆逊则眼睛一眯,抚了抚甚是丝滑的胡须。接着说:“他本是南方的流民,听说南部水患初见成效,正打算拖家带口回老家省亲呢!”

皇帝听到甚是欣慰:“看来这京城的活计,也留不住归乡的心意啊!”皇帝想起来慧月阁的修缮和世盛陵的修建,正好需要大量工匠。便问典雄:“典尚书,你这慧月阁和盛世陵,工匠可还够?”

“回皇上,够。”典雄深吸一口气,暗自瞥了眼丞相。

“回皇上,这慧月阁和世盛陵两处工程同时开展,短期内便需大量的人财物力,质量也难以把控;不如排个先后,延长用工期限,精雕细琢,岂不是更好?”苏木安拱手向前,恳切建议。

“不必不必,大可不必,朕府库充盈,养得起这帮工匠。”皇帝大手一挥,又增加些用于修缮的款项。

如此一来,这慧月阁要赶工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至于南方的赈灾款,皇帝倒是吝啬得很,因为听了陆逊则“水患”初见成效的鬼话。

“苏木丞相,留步。”典雄下了朝之后,快步追上他。“您也看到了,这陆辅国逼得实在紧,我也知道赈灾事大,但我这……”典雄为难地说。慧月阁迟迟不动工,迟早要出问题。

苏木安刚想说话,便看见陆逊则走了过来:“二位大人实在辛苦,想必朝外也在讨论工作的事。”他神采奕奕,似乎是抓到了什么把柄。

典雄便退到一边,赶紧拱手作揖:“陆辅国实在是心细。”

“哪里哪里,典大人劳苦功高,老夫算不得什么。”他拱手对典雄说完,又转眼看了一眼苏木安,接着说:“倘若需要老夫,老夫愿意为朝廷献犬马之力!”

苏木安清楚,这陆逊则是在拉拢工部。罢了罢了,比起赈灾,朝堂争斗又算得了什么。他思索一番,随便恭维了两句,便拱手告辞了。

另一边,陆府地牢。

徐构被一条手腕粗的天链子锁住脚踝,紧紧地固定在房间一角。原本的床早就撤了,他只能在圈住的一小块地方动动手脚。他的双眼绑着厚厚地绷带,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这天晚上,他突然发了疯地朝墙上撞去。还打翻了陆府管家送来的饭。

“啊……我要见陆大人!”徐构发疯一样地朝墙体撞去,头上被撞得血迹斑斑,“让我见陆大人!”

“老爷,那徐构又发疯了,非要您亲自去,您看?”陆逊则刚一回府,关键便赶紧来报告。

陆逊则今日在朝廷里占了便宜,此刻心情不错,便顺着管家的话:“老夫去看看他!”

陆逊则用一块手帕捂住口鼻,在管家的陪同下来到了地牢。

徐构听到了动静,赶紧喊:“是陆大人吗?”他赶忙跪在地上:“陆大人,陆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逊则赶紧发声:“哎?徐大人不可胡说八道。这是要杀头的!”

“陆大人!是陆大人!”徐构站起身,脚上的链子被扯得叮当响,“你放过小人,求你!或者,你杀了小人。也算是救了我了。”徐构拖着凄凉的声调。

“徐大人的病,看来又严重了些。”陆逊则面露阴鸷,用眼神示意左右。

只见一个男子拿出一把匕首,默默走近了徐构,对着他的小腿,“嘶啦”一下,鲜血便留汩汩溢出,另一个男子端一盆,将血浆全部盛了起来。

徐构疼的大喊,但不一会儿,便因为失血而昏迷了。

陆逊则交代管家:“给徐大人吃些汤药,补补身体。”又继续对陆家仆役说:“这徐大人,也快有去处了。”说完后,他咧嘴一笑,便又捂着口鼻,厌恶地离开了。

东阁。

连蘅在蒙七七和允彬的轮番照顾下,身体总算是慢慢恢复过来。

没想到蒙七七虽然外表粗糙可怖,但是却极其温柔细心。她每天都端来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连蘅。

“不用喂了,七七,我自己可以了。”连蘅被照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手今日也不麻了,所以不必这般顾我。”

“应该的。”蒙七七简单回答,她内心充满了对连蘅的愧疚,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报答救命之恩。

“真的没事了。”连蘅认真的看着七七的脸,伸了伸手脚:“你看,一会儿我可以去膳食处工作了。”

“你不用去了,娘娘说的。”蒙七七补充:“等你好了,我接替你。”

连蘅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一阵酸楚,自从她生病,就再也没有见过苣儿。现在连膳食处的工作都丢了……不过也好,自己也不必整日看到苣儿,再被她刁难——她自我安慰道。

另一边,苣儿月事提前,又和往常一样,腹痛难忍。就一直宅在闺房,哪儿也不去,由管事任嬷嬷亲自照顾她。

“娘娘,连蘅的病好了,要她再去膳食处煲点消痛汤端来吗?”任嬷嬷看着面前,肤色惨白的苣儿,实在是不忍心,便斗胆开口。

“不必。”苣儿斩钉截铁。

任嬷嬷便退到一旁,将阿武的汤端了进来:“这是阿武熬的。”

苣儿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完。这味道竟然和之前连蘅煮的万分相似,没一会儿,痛感便缓解了许多。

“叫阿武来。”苣儿吩咐道。

不一会儿,阿武便匆匆赶来。

“你这汤,为何变了?”苣儿面无表情,连蘅没来之前,阿武的汤已经喝了很多年。

阿武赶紧跪下,赶忙道歉:“娘娘恕罪。之前我煮汤,听任嬷嬷说不太管用,我就换了连蘅给的方子煮了。”

“呵呵,既然如此害怕本宫,又何必留在东阁。”苣儿冷笑一下,低着眸子,莫名其妙地说。

阿武吓得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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